語言與文字(5)

語言的本質與價值

人類因語言而能產生文化，動物如和人類最接近的人猿，由於沒有語言而無法產生文化。而語言的最初始意義和功能是甚麼呢？其實就是一種「連續性的默契的記憶」，人猿由於缺乏這個記憶能力，所以無法形成複雜的語言，因此無法產生文化。以台語為例：閃！(走開、滾開、退到一邊)的意思，bei sai(不行、不可以)，他象徵或代表的意義，就是由默契的建立而來，也就一個孩童他就在：閃=走開、滾開，閃就走開、滾開，不斷的經驗累積而成為默契的。全世界各地的母語，都是在無文字狀態下建立起默契的記憶，語言可能有上千種，但是形成的方式，卻幾乎都在相同的形式下完成。

而所謂的意識、或意識形態、或是所謂的〝主体意識〞(我幾乎不用這個詞，因為我沒有看過漢字圈的國家(包括台灣)，對這個詞下過定義，也就是這個詞，究竟是甚麼意思？跟本是沒有默契的形成！)，不就是一種默契記憶的集合嗎？誰說語言對文化、或對意識的形成不重要？語言特別是母語，正是意識形態建立的基本因素或是要素！人類文化能夠產生，也是基因於人類有語言的能力，而發展成型的文化，如果脫開在地性(也就是本土)，就只剩下一堆的技能而已。印加帝國的黃金打造技術，即使到今日都還是一種先進的技術，黃金打造在印加帝國是信仰，是一種價值，但是被西班牙滅亡之後，黃金到歐洲卻是變成一種珍貴的〝價格〞。

事實上真正有identity ideology的，可能是母語(first language 、mother tongue、 native language、arterial language)，而這在單一語言環境中，這種identity多數是在顯示，自我和他人的意志與情緒，語言本身是被運用的工具，他應該是中性的，也就是沒有優劣、好壞，端看運用的個人的意志與情緒。

但是到了複數的語言環境，就可能會被標誌化、或是符號化，可能就會產生優劣語言的主觀認知。但丁曾寫了「神曲」(La Divina Commedia)，這不只是義大利的古典文學小說作品，也是世界文學史上相當重要的著作，但是他是用義大利語寫作，而義大利語在當時還是被稱為一種 vulgar(俗語)。他另外也有一本著作「俗語論」De vulgari eloquentia，就是在探討古典拉丁文和俗語的關係，而當時拉丁語是公用語稱為語言language，其他都是 vulgar，包括現在的英語、法語、德語等。

而人類的語言(母語)，最初都是一種自然語言，然後再加上人工語言，也就是規則化或是稱Grammar(文法)化，而文法化或是規則化，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文字化，文字化後的語言，就可能成為一種強勢語言，反之則否！英語是如此、法語德語也是如此。語言最原本的姿態就是中性，也就是它不是依某人習性形成，因為你自己設計的語言，他人可能無法聽懂，而溝通是要兩方都能夠理解或傳達，否則就必須猜測所發出來的音調，代表了什麼意義？那就不叫語言了！

語言必須要尊重、不需要獨尊！在台灣國民黨是最不了解語言的意義的政治團體！但是她說了最多的文化，特別是虛構而不存在的所謂中華文化！民進黨或是綠營台灣派，我看也是存在有很多，是根本性地誤解語言意義的人，也由於這種錯誤的語言認知，造成了錯誤的語言價值思考，和可能偏頗的語言各種實務的實踐，台語和客語是台灣主要的語言，從上個世紀前半日據時期的日語國語壓抑，到下半世紀國民黨政權的統治的，北京語國語的壓抑，這種超過一百年的對語言錯誤的認知、和語言政策，即使到今日仍然困擾著台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