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月7日月曜日

打破之後

社會科學的方法論,在約二百年前約翰米爾已提出,從抽象的裡論開始推論、由實際的經驗中予以檢證的演繹法,和從實際的現實中導出理論的歸納法,也就是抽象的、一般的,或者是具體的、個別的區分的「理論或實際」的視點。後來德國社會學家麥克斯.韋柏(Max Weber, 1864- 1920年),認為關於客觀〝事實的判斷〞、和加入主觀價值意見的〝價值判斷〞,需要予以峻別區分,而提出另一個視點,也就是事實判斷的領域、或者是價值判斷的領域。而這種事實判斷和價值判斷,加以峻別區分的必要性的自覺,不只在社會科學的論爭上必須確立,事實上在大至國家政策、小至日常生活上,如果缺乏這種覺醒不但無法議論,而且是無法妥善溝通,甚至就是紛爭或對立的根源。

曾經有網友指出近期兩大焦點事件,也就是〝南迴鐵路疑案〞、和以台開事件為核心的〝總統親家爆料事件〞之當事人家屬,暴露在鎂光燈前兩種跡近兩極的對照, 一是從容以對、一是幾近抱頭鼠竄,由這個事實呈現而引發一種價值判斷的感慨。〝價值判斷〞往往無法或很困難討論,因為價值妥當性的評價,通常多是屬於信仰問題,但是這兩個已然呈現的客觀事實,卻是一種現代媒體所提供的事實判斷,一種可能已經有意或無意,建立在既定的價值判斷之下、或之後的事實判斷,應可稱之為〝刻意的客觀〞、或是〝蓄意的客觀〞,其本質應該就只是價值判斷而已,這也是存在於台灣現代傳媒,光鮮艷麗表面之下的最大的虛偽與邪惡!

在越戰時期曾經有一個美國記者,在越南碰到越南僧侶自焚抗議,這位記者拿起攝影機努力拍攝整個過程,後來發表到報刊而引起了一些質疑,為何沒有趕快搶救? 放任一條人命在自己眼前結束!而這位記者也解釋,確實當時有閃過救人的念頭,但他是記者他要客觀地記錄這個場景,另一個意義上,雖然他在當場但他不應該在事件當中!這是日本很多記者都在上課時聽過的事例,這是一個典型的價值判斷無法統一的例子。「我應不應該在事件裡面?」、就是一個十足的價值判斷,很難有絕對的答案,但是往往也是一個記者,優秀與否、愚蠢與否、邪惡與否的分際處。可是在台灣的記者,很多卻是不只這個〝dilemma〞的程度都還沒能達到, 而是連「我有沒有在裡面?」都還分不清楚的程度。

前些日子遇到有線電視開放之前,當時是立委的朋友,喝咖啡時他也感慨台灣的政治亂象,再加上媒體亂象,稱讚我預言準確,我解釋說我並非預言家,而只是我讀過經濟學。李嘉圖也說過〝市場的自由、資本主義的諸法則,徹底追求的結果,理論上可達到「最大多數的、最大幸福」〞,但是實際上長期來看,企業家的利潤趨近於零,而勞働者的賃金收入,則是落入維持最低的生活水平,事實上理論和實際的落差,常使學者白了頭、搔光髮絲,也是造成一般常人對經濟學的事實與價值, 產生茫然和疑慮的根由。

台灣的有線電視,正是向著完全競爭的前景前進,每個電視台的長期利潤趨勢,正應驗著快速低下的模式,為求生存所有可能的手段,都會繼續被運用,對於正處於垂死掙扎的媒體訴說理性,猶如對飢餓的暴民闡述佛法一般。潘朵拉打開盒子之後,所有的災難、疾病…等都飛了出去,但她還知道或記得萬神之父的交代,趕快蓋上盒子還能留住〝希望〞。但是台灣的潘朵拉呢?有沒有足夠的理智蓋上盒子、留下某些東西呢?還是在打破之後、墜入深淵之前,仍不忘運用最後主張或發揮一下,自我的〝價值判斷〞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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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治微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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