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30日日曜日

日本宗教雜談-神道 (二)

神道信仰歷經明治期百年來的推動,已經漸為精緻化,平成元年(1989)剛好是明治22(1890),實施市町村制一百週年,當時自然村約有18萬各村設有神社,所以總數約有18萬間神社。到了平成元年也還有約11萬社,明治22年明治天皇已經36歲,除了已經沒有具威脅性的武將之外,可能統治之術也已經非常純熟了。原本宮中也有人提出「崇神廢佛」,但終究敵不過佛教千年來的根深蒂固,因此只好神佛並立。

但有系統地發展神道,卻是有助於維持皇家掌權 的正統性,所以可能明治天皇的許多神道信仰決策,應該是和德川家康所思考的雷同,政治權力的考量主導也指導了,信仰的方向與方式。日本可能是世界上也少有,具有很高紀律性的民族或國家,明明是一個海島國家,卻有濃厚的大陸國家的保守性格,普遍的日本人缺乏海島民族或國家,那種勇於冒 險或勇於改變的性格。這可能是德川幕府時期(1641)的鎖國政策的長期影響,也有可能是明治維新後,明治政府的強而有力的領導,與中央集權有效的管理所致。

不只歷史經過整理,連信仰也依皇室或天皇的「御法度」發展。即使到了21世紀的現在,日本的神道在日本社會即使不是第一宗教,但也已經是從人的出 生、成家、立業、還曆、死亡、祭祀等各節,都建立起了禮儀習俗。嬰兒出生有到神社尋取授名,神前結婚的應對進退有致,甚至比之佛教近年發展,神道信仰默契正也隱然成形。我看過日本的三大祭,也看過日本各地的祭典,「文化」很難一下子說的清楚或完整,但看到能將各階層的人聚合在一起的文化震撼力,通常不在現場很難完整感受。神社或廟宇的信仰,有時正是當時代的一種共同的社會默契的直接顯現,日本人的溝通默契或許不全然只依靠語言文字,在一個通力抬起神輿出巡的祭典當中,融合之力可能更直接而真實。

偶而在神社前看到神前結婚的日本新娘,和一百年前、二百年前的新娘,仍然一樣穿著同樣的「白無垢」和式結婚禮服,在21世紀的今日一點也不遜色於西方新娘在教堂白紗禮服,甚至莊重得有過之而無不及。日本一樣是學了很多漢文化,但他們用真誠的心和實質的行動保存或發展,而漢文化的發源地中國,卻通常是喜歡用嘴巴吹噓文化,用行動背棄文化,這也顯現在這 兩個國家百年來的成就不同。但我們台灣也該警惕的是,上一代台灣的廟宇,通常也是人文聚會或是人脈關係網路的中心點,應該就是早期台灣社會默契的聚集所。

我孩童時期仍有看過坐著轎子的新娘,但現在可能很難看得到了,偶而看到某某宮某某千歲千年華誕熱鬧出巡,卻通常是類似中輟生打扮的少年八家將,一樣鑼鼓喧天熱鬧有餘,卻令人感覺到知識份子的冷漠以對,一種被丟棄的文化的氣息濃烈。看到政治一元社會,政客的言動卻有如熱鬧有餘的鑼鼓陣,我不信神但我並不否認宗教的文化價值,可是我麼究竟有什麼?我們究竟要什麼?實在也費人思量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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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治微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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