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7月6日日曜日

原爆的省思

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,是主要戰爭發動國、或稱為侵略國,最後又是戰敗國,由於這個角色使日本整個一代,在和平議題上很長的時間內,很難能有正面強大的說服力。所以在昭和50年代到60年代(19701990),日本人在對這個議題上,所表現出來給我的整體社會印象,是壓抑或是自抑的,也就是普遍是沉默的。所以在我20年前,去長崎和廣島的原爆平和紀念館的印象,很多都是著重在原子彈的威力,所造成的傷害和被爆者的慘狀,但是這個訴說的主題,一直好像是籠罩在「罪有應得」或「懲罰」的陰影之下。

可是有一個有趣的現象,早期去參觀的台灣人,也許有部分重疊的記憶,所以似乎發自內心同情的居多,但是在學校的中國人,談到這個部份所表現出來的,卻多是罪有應得的認知。歷史事件或記憶解釋、詮釋的角度,確實並非只有一個視角、或絕對的詮釋,日本對於長崎和廣島的原爆經驗,也是世界現存僅有實際戰爭中,被核子武器實體攻擊過的兩處。每年的86日和89日,在這兩處都有紀念的式典,不過我個人的印象,年年有如例行公事的式典當中,幾乎都是一種被爆者的一種互相撫慰儀式,就算是激進的極右派和極左派,也很少聽到日本人藉此,轉化為醜化投爆國美國的仇恨,日本人的反美,反而是用此反對美國,再次把日本拉進戰爭之中。

日本人對於広島・長崎的被爆經驗,各種研究、討論的整理,主要可分成三個方向:

1.
人道的方向,原爆後殘存的日本人,很多不久之後隨即選擇了自殺,原爆解釋了戰爭最非人道的一面,在原爆後生存下來的人類,事實上是體驗比死亡更殘酷的地獄。燒焦下垂的皮膚、日漸潰爛的臉孔、一節一節腐爛掉落的手指。我們可能只能用想像,但是被爆者本身,所要面臨的可能是超乎你我所能想像的困難、和痛苦,而「這種經驗不能再讓任何人體驗」,就成為是研究整理原爆事實的主要目的,也就是「しまってはおけない記憶」(無法封閉隱藏不管的記憶)、和「しまってはいけない記憶」(不能封閉隱藏的記憶)

2.
由被爆地的紀錄收集,保存對於核子兵器的毀滅性力量,和殘酷的本質的了解、認識,戰爭的形成主要是源自於溝通的摩擦,而暴力的原始姿態,卻是緣由於〝懦弱〞。核子兵器的蓄積和使用,就是極度的懦弱,所產生對極度暴力的依賴,也是人類毀滅的同義字,就是一種極端的「惡」!展示僅存的兩個事實受害地,說明非核和非戰的必要性。

3.
和平紀念館和平紀念碑的建立,乃至於每年的式典的舉行,甚至都須有政府出面的意義,在於被交賦予權力的政治人物,必須時時刻刻記取這項記憶,謹慎行使政治權力,避免戰爭或暴力的發生,是政治人物和國家人民,一種不可更改的「絕對契約」。

日本人對於原子彈的受害經驗,漸漸轉成一種人文的反省,和深入的概念分析,而已經很少感受到仇恨的紀錄和發揮。我也提供兩處的網站,給諸位參考特別是廣島的收集整理似乎比長崎的更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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