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3月20日金曜日

8.民主是什麼?(有關繊細的總總)

我一直喜歡拳擊賽,除了可看到被繩索圈住的彷彿人生的侷限性,另外事實上他也同時在傳達一種「真」與「美」的內涵,攻擊和防禦除了表現一種力與技的動態美學外,就是一種「立即的對決」直接而真實,「僥倖」事實上很少被期待或可以期待,能欺敵卻無法逃避,講究的是直接面對即使力有不逮。因此一場拳擊賽,初見有如腦力無用、只是暴力發揮而已,但是其實是隱含著最繊細的內在,大而化之、粗心輕忽都是拳擊的大敵,而虛偽更難在拳擊場上生存。

18世紀英國所謂〝蘇格蘭俱樂部〞的經驗論哲學者,大衛.休莫(David Hume 1711- 1776)曾經在他20多歲時就完成的巨著「人類本性論」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,文中提到「情念」或「情緒」,是人類與生俱來的ㄧ種直情的東西,必須經過研磨改善,否則個人化感情的情動主義過度地驅使,只是讓「理性」成 為「情念」(情緒)的奴隸!而阻卻了道德化的可能性。但是很遺憾地二百年前的哲學觀察,在今日的台灣卻仍處處可見,也可以說理性已經完全是情緒的奴隸也不會太誇張。

而在他的第二部書「道德政治論集」(Political Discourses,)中,論到有關「嗜好和情緒的繊細性」(Of the delicacy of taste and passion),而這種繊細性的本質,就是我們非常忽視、或缺乏的本質,對於事、物、概念的分辨,我們通常也不太注重所謂繊細性,因為不夠繊細、或喜歡大而化之,所以概略化就常常顯而易見,所以「素滷肉」在台灣社會的存在也就不是稀奇了。

由於不夠繊細,所以在概念上,談到「矛盾」可能就自動連結到「衝突」,由於不講究繊細,所以連所謂最高學術機構的,所謂社會學專家〝最高道德標準〞也就輕易輕率出口。所以當然民主也就變成為「人民就是主人」,更嚴重地也就有〝我既是中國人也是台灣人〞、那也就見怪不怪,〝五族共和〞、〝王道政治〞等千奇百怪就於焉充斥,愈要強調文化、文明的同時,卻更顯露「其實腦髓還只是石器時代一般
毫無進展」。

或許大家都基於要明確,但是未必都是要明確「概念」,而可能只是要明確更表面、更簡略的態度、言論、說法或者是立場而已,也就是都是一般很外在的,甚至和概念都無關或是愈少牽扯愈好,而這些可能都是根由於,因為不容易或無法或不願釐清概念所致。

日本原始是沒有自己的文字,她是學習唐朝的文化、典章、制度當然也包括文字,後來再經西化文明的流入,兩種文化的衝擊當中,日本人由於文字的外來性,卻使他們更謹慎而繊細,對一種新概念、或知識,多了一份反覆的思索,而這通常也使她吸收的新知變得更相形精確。因此在對於近代西方的總和知識上,她能吸收而消化、或者能得到修正或改良,對於憲法、民主、民族、自由、經濟、社會等,近代思潮概念的整理吸收到翻譯,事實上是在領先漢字圈的國家,包括漢字的本家中國或是台灣。

「民主」是一種概念、也是一種價值,日本人有辦法吸收消化,落後的中國不談,在台灣卻常受限在漢字的表面字義,所以通常也就變成望文生義式的解釋,如民主就是人民是國家的主人,所以台灣只是如黑格爾「辯證法」所說的,只是由「定立」有主人的奴隸,走到或成長到「反定立」有奴隸的主人,卻尚未能提升到脫開主人奴隸的概念,也就是其實他就是一種價值的「綜合定立」。

國家只是國與家嗎?民族是民和族?所以族群也就是一族和一群,男女是男和女,所以女子就是女和子,漢字除了汲取之外如果無法消化,就只成了囫圇吞棗,缺乏繊細的分辨就無法明確概念,概念無法明確,理性也就只能成為情緒、情念的奴隸,隨著你的情緒起伏呼之即來、呼之即去,這樣是連道理都難完整了,更別談道德的圓滿。

0 件のコメント:

點蠟燭

之前回台特地去了一趟「綠色小屋」,內人還特別選了綠色小屋的帆布袋,說手工做的很扎實、裝書沒問題,日文就變成「丈夫で大丈夫」。 咖啡店內裝置很清 爽,內人和老闆娘交談時,還擔心咖啡店開在小巷內,招牌也做得不大,可能不好經營吧?我們是蠻喜歡欣賞的,因為我們夫妻討厭金碧輝煌和俗氣,但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