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幾年來,真正在家和家人共吃團圓飯,也就是圍爐可能不到三次,可是每次團圓飯的時候,一定想盡辦法打電話回家(沒有例外過)。也就是圍爐的時刻,我的心思也正在團圓桌上,同時家人據說都備有我的碗筷在餐桌上,空間的距離隔不開相聚的心靈,過年是再次提醒家的溫馨的感覺。
我喜歡看渥美清的「男はつらいよ」(男人真辛酸),主人公車寅次郎他不斷地在旅行,其實是在飄泊,雖然像浮萍四處流盪,但是又像風箏總是牽有一條線,連向家(寅屋)。車寅次郎就是都沒有在家過年,但是又都會寫明信片回家問候,數來我也幾乎像寅次郎飄盪的年數,至少無法安然在家團圓的境遇根本相同,只不過他是寫明信片回家,我是打電話,對家的牽引眷念應該相仿。
過年幾乎是一個絕對性的情緒渲染交流,有時候可能需要暫時脫開理性的束縛,有人反對甚至呼籲,中秋節不要再烤肉、年節不要再放鞭炮、拜神不要燒香燒金紙,甚至擺出空氣環境的大旗,維護環境和注意安全都是理由充分,正義凜然地令人起敬。但是我這種無趣之人,卻都不反對烤肉、放鞭炮、燒香燒金紙、或喪事的冥紙,因為理性並不是就是人性的全部,缺乏情緒的人性,可能只剩下機械性的人生,枯燥而索然無味。
烤肉的行為,可能是團圓的情緒性象徵或代表,就像圍爐可能並不是因為冷,而是團聚溫暖的心境表徵,燒香、燒金紙冥紙,可能是和神和祖先,心境心意交流的替代象徵,儀式本身就是一種心境心意的表徵,也是情緒的一種替代,信仰、習俗、慣俗原本就是意識形態的產物,感性是核心的要因,原本就很難或不應,以理性做太多的詮釋或干涉,也就是也許不是該理性出現出面的場合時刻!否則就已經不是無趣之人,而是無味之人了。
台灣的新年節目之中,我一直好奇的情緒非邏輯性的習俗,就屬初二回娘家的慣習,女兒回娘家,而母親也是人家的女兒,也回娘家,也就是每一個女兒,可能都是回到沒有女主人的家,除非有哪一個女兒放棄回娘家,否則那要誰來招待回到娘家的女兒?不過,如果也要用理性來對待這個非邏輯性習俗,那是不是也要廢除這個情緒非邏輯性的慣習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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