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四十五年前(1860年)當時正是德川幕府末期,在江戶 (現今東京) 郊外的浦賀港(橫須賀),一艘三百噸級的輪船 ”咸臨丸”,艦長是會暈船的「勝海舟」,載有許多負有日米(美國)親善使命的日本人,其中也包括了年輕的「福澤諭吉」。這是日本人首度橫越太平洋,載著許許多多對 ”未知”的忐忑不安,也航向 ”未知”的未來。
「咸臨丸」在歷經37天之後,終於抵達美國的San Francisco港,開啟了 " 日本舊式文明 ",與 " 歐美新式文明 " 的第一次接觸。勝海舟等為了住旅館時,究竟上位者應住樓上還是樓下?而手足無措還正經八百地開會討論的 ”茶番話”(蠢笑話),卻也似乎看到日本人,在面臨 " 未知 " 與 " 新知 " 時的謙卑,但這卻是無窮動力的來源。對照於李鴻章赴日簽敗戰求和之約時,到達日本卻仍百般姿態,無禮地在迎接的地毯上吐痰的中式 " 阿Q壯舉”,中國人甚至還有人廣為宣傳津津樂道,這兩艘船的 " 差異 ”也顯現在百年的中國與日本之間。
一艘船,載著對 " 未知”的戒慎惶恐與謙卑,卻帶回來足以開國建國的
" 新知”。另一艘船,載著老大龍踵和一船的自以為是與不情願,除了送走土地與尊嚴,只帶回了滿船的屈辱與令色虛言,而且滅國亡國卻似乎已在她的歸途上等候多時。勝海舟帶回了對新世界新文明的思維,因而作了 "不流血開城" (江戶城) 的壯舉,使 " 新生日本 " 減少流血而能順利變革,福澤諭吉帶著開闊的新知,努力闡述文明論之概略,積極提倡新知學問的追求,致力於民權的傳達播種,「明治維新」也得力於這股新知的匯流,順利圓滿達成,開啟了近代新日本的氣象。
港口船來船往,有的只載著貨物、有的載著邪惡、有的載著逃難的苦楚。卻曾經有一艘”咸臨丸”,載著滿船的”希望”出航,載著無窮的 " 圓滿”而歸。台灣不知是否會有 " 咸臨丸”的啟航?我只是滿心期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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