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第一個教我語言趣味是外公,我第一個認識的漢字是「汝」,外公一直使用這個字而不是你,陳林李蔡賽,鄭趙呂劉高,會台語的人可能不禁會心一笑,外公是我文字、語言的啟蒙之師,人要有智慧卻未必就是聰明,就是他的教諭。射和矮,可能是一種誤用,可是為何誤用已經不可考,因為依造字原則射是寸身,意義就是不高,矮是委矢是依箭而行,可是你認識它時它已經六藝之一,鍾馗寒窗苦讀多年,終於考到狀元,上殿面謁君王,可是頭腦再好、再如何聰明、再如何會射箭,都無法改變他的身高不高臉還黔黑,連皇帝都覺得他太矮,所以羞憤之餘只能當庭撞柱而死。人再如何聰明,都無法改變現狀、改變現實,可是智慧不同,他可以幫你認識現狀、認識事實,聰明也許可以幫你分辨好壞,智慧卻可以幫你選擇善惡!
日本語是外公的國語,可是台語是他的母語,所以他認為人不能沒有母語,有了母語才可以建立標準,有了標準才能思考,有了思考才可能分辨是非,可以分辨是非才有能力選擇善惡,人的行為就是是非的分辨、善惡選擇之後的動作,如果你已經失智,就是你只有行為而無是非善惡,或者是非善惡已經不是你的行為指針,你的行為只是一種物性的連續。祖父是在我出生前就去逝,外公已經去世多年,所以我就再也沒有人生的導師,我一生不造偶像,也沒有偶像。英國人卡文狄許,他發現了空氣中的氬氣,可是一百多年後,才在他的實驗室中發現,一百多年前他已經發現卻沒發表,有關氬氣的研究。綜觀一生他只發表約20篇論文,卻已經是英國皇家學會會員,我發表至少2000篇以上,卻還甚麼都不是,哦!他可能是正真正銘的亞斯柏格患者,和那位一會兒打嗝,一會兒不打嗝,當然有很大不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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